感受到炽热的目光,岑廉赶紧清了清嗓子,让这几名年轻民警带路。
……
西城分局辖区里的老小区数量很多,其中有不少都是以前政府单位和大型国企的家属区,和岑廉比较熟悉的城中村改造小区氛围完全不一样。
辖区派出所的社区警刚问了两句,就有一个大爷主动帮他们带路。
“老袁家里遭骗了七八万呢。”说话的大爷穿着黑色羽绒服,手里拿着紫砂的保温杯,刚刚还在看一群老头下棋,听到他们要找一位姓袁的受害者,主动走了过来。
“您知道那段时间他家里还有过其他人来往吗?”岑廉询问着。
他现在也不是很确定这钱到底是怎么丢的,甚至连个头上有犯罪记录的人都没看到,所以打算多问问看能不能找到点头绪。
“老袁家里平时没什么人上门,他家里两个女儿都外嫁,给请了保姆照顾老两口,前年刘姐癌症走了之后老袁家里就剩下他和保姆,平时就是我们几个老朋友偶尔去看他。”带路的大爷姓全,据说退休前也是个副处级干部,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皱着眉,还爱拖长调,一听就知道领导经验丰富。
全大爷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上了三楼,敲了敲门。
很快,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保姆开了门,抬头看到是警察,有些无奈的请他们进去。
“老爷子就在书房看报纸,之前安装设施的地方我都记得,”保姆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接待警察,“需要的话我给你们指位置。”
岑廉看了看保姆头顶,并没有什么犯罪记录。
看来怀疑的方向又可以排除一项。
不过他估计这些方向之前这案子还是现案的时候就已经排查过,所以并没有再去多想。
全大爷进去说了几句话,就带着另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大爷走了出来。
“警察是吧,”袁大爷带着老花镜,从上到下打量着岑廉和武丘山,尤其是在岑廉执勤服的简章上多看了两眼,“这案子麻烦到要市局来管了?”
岑廉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居然那么快就猜出他们是市局的。
“这不是快到年底了,局里担心再有老人受害,”于是他开口解释,“我们是康安市局刑侦支队的。”
袁大爷“嗯”了一声,表情和语气都有些无奈,“你们随便看吧,有什么要问的问就是。”
看得出来他自己也想知道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岑廉先请保姆带他们看之前设施安装的地方。
“就是这里,卫生间的装在这儿,”保姆钱阿姨带着他们来到卫生间,“左右两边对称的装了两个。”
“过来安装的时候有没有让你们扫什么二维码?”岑廉趁武丘山蹲下检查的时候问。
钱阿姨摇头,“没有啊,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上来装好就走了。”